温州教育观察：职业教育"下一盘大棋" "腾笼换鸟”传承温州精神
1月28日下午，温州市举行了中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推进会。与此同时，温州市职业教育“数字大脑”建设也正式启动。温州市教育局党委书记、局长郑焕东出席会议并讲话。温州市教育局副局长朱景高主持会议。乐清市教育局、温州市职业中等专业学校、瓯海职业中专集团学校、亚龙集团负责人进行交流发言。温州各县（市、区）教育局局长，全市各中职学校校长，局机关相关处室及直属单位负责人参加。
（图片来源：凤凰 网浙江教育温州站）
温州市教育局副局长朱景高介绍，以前的职业教育是“断头路”，是“天花板”，“没路的”，今后的职业教育是“双轨制”、“双通道”，温州职业教育接下来要下一盘大棋。对职业教育，温州市教育局如此有底气，如此之重视，显然这是“大局意识”，是“正逢其时”，更是温州精神的传承与创新。
从政治角度看，职业教育发展，是践行“两个维护”
总书记2019年在西北考察时强调，“我国经济要靠实体经济作支撑，这就需要大量专业技术人才，需要大批大国工匠。因此职业教育大有可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希望你们继承优良传统，与时俱进，大有前途。我支持你们！”
正因为国家需要职业教育，中共中央制定二零三五年远景目标建议时着重强调，“加大人力资本投入，增强职业技术教育适应性，深化职普融通、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探索中国特色学徒制，大力培养技术技能人才”。
温州市教育局局长郑焕东讲话开篇阐明：主要目的是认真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和省委、市委全会精神，全面落实国家和省市关于发展职业教育的决策部署，总结“十三五”期间中职发展成效，努力以更高质量的中职教育助力温州教育高质量发展。
（图片来源：凤凰 网浙江教育温州站）
总书记提出“我支持你们”，温州市教育局中职教育高质量发展推进会，显然也传递了这个强烈信号。会上有县市教育局透露，当地主要领导多次在职业教育专题会议上指出，要以“真金白银”无条件支持职业教育发展，这是地方对“核心”最好的响应，是将“我支持你们”落到实处。
从系统观与经济大局看，职业教育发展，是促进与保障“腾笼换鸟”
面对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沿海地区早已布局“腾笼换鸟”与“机器换人”，进行产业转型升级，建设数字经济，推进传统制造业、产业链改造提升。从《温州市2020年紧缺职业（工种）目录》和《2020年度温州市区紧缺职业（工种）高技能人才岗位津贴目录》的发布来看，这个过程也是人力配套建设的过程，也是支撑与参与新格局发展所需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的过程，更是职业教育布局与发展的过程。
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对此指出，一要加大人力资本投入，除了国家投入，还要积极吸引社会资本投入。二要推进职业教育管理体制改革，实现职业教育和培训学校系统管理的有机统一，将职业教育资源系统整合起来，避免行政分割、政出多门、各自为政、以邻为壑的职业教育管理格局。也正是响应系统观念、整体保障，以全局谋划一域，以一域服务全局，发挥区位优势、改革优势、产业优势，打造职业教育发展的“升级版”，温州市教育局组织开展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推进会。
可以设想，如果不牢牢掌握好职业教育的大局，温州明天的发展必然受到职业人才匮乏的制约。一个优质项目或一位“领军人才”可以引进，但优质项目背后或“领军人才”驾驭“小车”背后的“汽车零部件”是一个“庞大的工人群体”，这个群体在产业智能升级后也需要足够技能支撑。可持续性的发展离不开职业教育的有力推进。
（图片来源：温州教育发布）
从人民群众需求看，职业教育发展，是“以人民为中心”
医疗与教育是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而教育较之医疗，又更为关键。从某种角度来说，医疗是教育的一部分，因为医疗属于生活的范畴，医疗优劣的前提之一是学习或受教育（包括研究），而教育是生活，生活亦是教育。所以，当“追根溯源”时，教育是人们的“焦点”，健康与安全，幸福与否都深受影响。职业教育则是这个“最现实利益问题”的焦点，也是当前社群主要群体谋幸福的“根”。
我们可从身边看起，从家庭、从社区看起：在我们眼前出现的人，更多的是常人，是从事普通工作的“职工”，他们的生活质量与其收入背后的职业技能有着密切关联。我们也经常看到，那些职业符号性强的“匠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与社会的发展，其“房子”与“车子”也越来越显现于无一技之长的人。所以，民众幸福生活的追求，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或隐性或显性地对职业教育的一种追求。
国家教育部长刊文指出，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必然要求。温州市职业中等专业学校负责人把“惠泽民生的工匠摇篮”定为愿景之一，可以说是“以人民为中心”服务民生。温州市教育局推进中职教育高质量发展，就是“以人民为中心”满足人民追求幸福的助推。
从生活保障与创业看，职业教育发展，是传承与创新温州精神
“干活”是一个人生存的必备要素，当不会干活的人多了，显然会对社会的治安形成压力。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曾刊文指出，“职业教育就是教给学生会干活，你要想干活，必须过程完整地干过一次活，如果你从来没有过程完整地干过活，那么就永远不会干活。”
仅仅会干活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温州人”。具有“敢为天下先”及“坚韧不怕麻烦”才是真正的温州人。从吉利集团、娃哈哈集团、正泰集团、红蜻蜓集团、合兴集团等浙江大企业的创始人个人履历看，因工匠精神或专注职业发展而取得巨大成功来定位这个高度显得有点弱。
要是去温州的很多工业园区看一看、问一问，会发现大部分老板是从“干活”做起，他们的发家或崛起，一方面得益于改革开放的利好大环境，另一方面，更多的是他们对“干活”的提炼，是对一伙人进行 “规模化职业”升级，进而带来了财富上的巨变。
当然，早已进入先富行列的温州人暂不存在会不会干活的问题，但在国家“双循环”架构及供给侧深度改革与产业升级的情况下，“做纽扣”与“打地铺”也急需升级，瓯海职业中专集团学校的负责人强调“温州情怀、浙江窗口、全国一流、国际水平”的现代化学校的建设目标就是这种体现。
其实，这是温州精神的传承与创新。学者对温州精神提炼的一个方向是永嘉学派的“义利并举”，是薛陈与叶适等先辈们的“经世致用”，而这个“经”如何传承如何创新，应与职业教育课程的改革与创新及先进的育人理念高度匹配。
（图片来源：凤凰 网浙江教育温州站）
亚龙集团负责人明说，非常期望共同参与温台职业教育改革，通过混合制办学和各类校企合作等，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的深度融合，为高素质高端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服务。这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一个事情，因为参与温台职业教育改革、培养高素质人才，所需要的内涵关键因素，与温州精神的传承及创新密不可分甚至是一个整体。
从高质量教育体系看 职业教育发展，落实“家校社”协同育人机制
“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零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第44条“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明确提出，“健全学校家庭社会协同育人机制”，温州市教育局新任局长“首次亮相”就强调，没有中职教育的高质量就没有温州教育体系的高质量，这几乎是将温州职业教育的发展与温州的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画“等号”。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落实 “家校社”协同育人机制的节奏。
这个定位非常正确。职业教育是终身学习的过程，而终身学习与家庭、社会密不可分，因此，职业教育与“家校社”是一个整体，“家校社”对职业教育的发展有着“共呼吸”的命运。当离开家庭及社会来谈或推职业教育，这是非常苍白也是无力的。因此，推进职业教育发展的一个重点因素是推进“家校社”合作，让高质量教育体系尽可能承载千家万户与社会各界力量的关注与参与。
反过来，当更多的家庭、更多的社会人士参与职业教育发展后，其也将获得“以德育人”“五育并举”“三全育人”的先进教育理念，从而促使更多的人在“家校社”大环境中与职业教育发展形成良性发展。这无疑就是“向能够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更高质量、更加公平、更加满足多样需求、更可持续发展、更为安全可靠的教育体系，是体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的教育体系。”
从教育评价看，职业教育发展，是教育“实干”的开始
（图片来源：温州教育发布）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明确指出，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坚决克服唯分数、唯升学、唯文凭、唯论文、唯帽子的顽瘴痼疾。职业教育的助推，可以说能够较好的辅助去“五唯”，因为“职教20条’中提出要建立1+X技能等级证书，而技能评价，虽然有考试和能力测评两方面组成，但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北京师范大学专家认为，“对技术人才的考察重点应该是行动能力，不但要能想到，还要能做到，而且这个行动能力是全面的结构完整的行动，不是简单的操作。未来的技能评价还要建立模型，需要参照能力测评而不是简单的考试。所以要借鉴能力评价的理论，建立技能考试的模型。”
因为评定不简单而非常复杂，我们需要用“实干”来解决，也就是“从群众最关心的地方做起，把群众最需要的坐实”。也正如温州市教育局副局长朱景高强调，我们要在过程中落实此次推进会的精神与布局，更要在这个过程中进行“考核”，而不是等两三年后看有没有做到或者得个结论做得好不好。
如何实干就显得尤为重要。投入与规模可以用数字呈现，软实力的提升，需要更多方面的实质参与。如何真正推进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不仅看过程中的投入，看“出口”可以提供高质量的人才或“大国工匠”，更要考虑“入口”的持续性，如何让更多的人意识到职业教育的重要性或者“大有可为”，这个需要“千家万户”认同与做出选择，更要看教育领域 “带头人”的实际行动。
而教育局主要的领导干部，其主要责任是引导与激励温州区域从事教育的“带头人”，用实际行动践行“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推进重点领域改革，不断增强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全社会形成改革创新活力竞相迸发、充分涌流的生动局面。”
此次推进会结束之际，温州市教育局主要领导还特意呼吁媒体朋友，请大家少报道自己，多多宣传与聚焦校长及“工匠”。所以，这是一个实干与“知行合一”的开始，也是对“家校社”包括媒体合力的期待。当温州各界的“教育领头人”都行动起来，温州的教育及温州的未来必“大有可为”。一个地方 “只争朝夕 不负韶华”其它地方如此，则民族伟大国家亦复兴。
（图片来源：凤凰 网浙江教育温州站）
（文：丁慧程）
